学校放假后,我闲着没事申请了一份钟点工帮补学费。
一天,电话响了,让我到徐州路的一户人家里去帮照顾一个病人。男主人是温州来的生意人,老婆要回温州几天,这段期间让我照顾他老公。
我到了他们家,一进卧室的门,就一股臭脚丫和汗酸的混合气味,我抬头看到一个看着白白净净但很虚弱的中年男人病殃殃地半躺在睡床上,一只半旧的木拐杖倚在床边。看来他伤得不轻:包扎着厚厚绷带的右腿和右脚搁在绣花软枕上,右胳膊用三角绷带吊在胸前。大热天的,他还穿着白色棉衬衣和旧式黄军裤,挽起衣袖,衬衣下摆扎进裤腰里。更奇怪的是他的左腿打着紧紧的军用绑腿一直到膝盖上,丰满的左脚穿着雪白的丝袜和崭新的半高跟黑色绒面襻带女布鞋。他老婆已经收拾好正准备出门,“老公你好好在家养伤,别到处乱走。”并且疼爱地搂着她男人亲了又亲,温州男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女人俯身捧起男人穿着丝袜和女布鞋的左脚,迷醉地深深闻了一下,“等我回来好好疼你。”说罢,抛下一个飞吻就出门了。
温州男人和我沉默了老长一段时间,各自抽着闷烟。
“扶我上一下厕所吧”他对我说。
男人的身子软绵绵的象根面条,我费了老大劲才把他搀扶起来。在我的帮助下,男人痛苦地呻吟着,很困难地挪了半天才挪到了厕所。
完事后,刚出厕所他穿着半高跟女布鞋好脚就崴了一下,温州男人支持不住,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被他这么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于是,两人纷纷倒在地上。他在倒地时,伤腿狠狠地碰了一下。男人一边呻吟一边不断吸着凉气。我被他这样吓到了,小心地问:“你你你你没事吧。”他咬紧牙关,哆嗦着说不出话。我说:“要不我帮你看看吧?”
说着就去碰他的脚,一碰到他的脚就感觉他抖了一下。他断断续续的说:“先。。别动我,嘶。。让我缓缓。。。我的好脚好像扭伤了,好腿也使不上劲。”我听话得在一边等着。
终于,他放松了一点。我把他扶着坐起,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要不我先帮你把鞋脱了吧。”我小心翼翼的问着。他点点头。我扶他靠在一块墙上,抬起他的小腿放在自己腿上。尽管很小心,但他的冷汗还是一滴滴落下。解攀带时他忍不住叫了几声。当我托住他的后跟准备拔鞋时,他有气无力得说:“等
。。。等一下。。这里好痛”
“你忍一下。”我专注得盯着那只扭伤的丝袜脚。下定决心,快速拔下来。
“啊。。。”他再受不住叫起来。“唔。。。”我凑过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嘴。手不停的拍他的小腿帮他放松。我等到他的呼吸趋于平稳放开他,说:“对不起。”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我有些局促,绕着身上的衣服。
“我送你去医务室吧。”是在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我开口说道。
“我不喜欢那种地方.”
我回头,他一脸痛苦的抱着右脚此时已经痛得说不出话了,我看到左脚的白丝袜被撑的很紧很紧。
我下车把他慢慢扶到座位上,刚扶好他痛苦的叫了一声,“嘶。。。啊。。我的脚”
“怎么了?到底哪还痛啊!!”
“左。。。脚。。嘶。。。啊。。好痛”
我望向他的左腿,小腿一抽一抽的,跑到另一边,一只手把他的脚掰直,另一只手帮他按摩,“你放松点。”好一会才好。我问:“你能走吗?”
他稍稍动了动脚踝立即倒吸一口凉气,有气无力的说:“可以。”
“啊。。。”他痛苦的叫着。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好不容易帮他绑好绷带后,看到因为痛汗湿的他,便去打了一盆水帮他擦身。擦完后,看着他就不自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
我醒来看到他嘴唇发白,着急地问道:“你。。你还好吧?”
"没,嘶。。没事"他答道。
我说:“你脚还痛啊?”
“刚刚,嘶,还好。。现在特别痛,嘶。”
“我帮你揉揉吧。”我小心翼翼地说。
他无力的点点头